敦煌遗书的年代上起东汉,下至元代(即2~14世纪)。其间,三国、两晋、梁、陈、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后梁、后唐、后晋、后周、北宋、沙州回鹃、西夏、元朝、明朝等10多个朝代的文献都有所保存,成为研究各个朝代历史和文化的珍贵资料。其主要部分,更是传统文献宝库中所佚缺者,价值尤为珍贵。 其中有纪年者近千件,现知最早的为西凉建初元年(405),最晚的为宋咸平五年(1002)。大部分汉文写本写于中唐至宋初。汉文遗书除95%以上为佛典和其他宗教文献外,其余为经、史、子、集、官私档案、医药天文、诗词俗讲等。
写本题款有纪年者近千件。其中年代最早者为公元405年(西凉建初元年)所写《十诵比丘戒本》,最晚者为公元1002年(宋咸平五年)《敦煌玉曹宗寿编造帙子入报恩寺记》,汉文写本的百分之七八十写于中唐至宋初。
宗教文献以佛教的经、律、论即“三藏”以及佛经目录为主,其中大多有传世本,也有一些未曾传世的佛教文献。汉文典籍经、史、子、集中,除一部分是极为罕见的古写本,可用于校勘外,更有不少佚失千年以上的古书,如《隶古定尚书》、郑玄《论语注》、皇侃《论语义疏》、刘向《说苑》第二十卷及属于小学类的韵书、字书等。大量的官私档案文书,是研究中古历史、社会生活、风习民俗、寺院经济等的第一手资料,如唐代的《律疏》、《公式令》、《神龙散颁刑部格》、《水部式》等,使人们对唐代法令及其在古代现实生活中的运用,获得了全新的认识。符、牒、状、帖、榜文、判辞、过所、公验、度牒、告身,多是古代官府的原始档案。大批户籍、计帐、手实文书的发现,反映出北魏至唐中叶实行近300年之久的“均田制”以及相关的户籍、赋役制度的实际情况。各种各样的租佃、借贷契约,放良文等,使人们对中古时代的社会和阶级关系认识得更加深切。
寺院文书反映着寺庙的生产和生活。各种社约从不同侧面展示了中古社会的民间社团、教团组织及其活动。张、曹二氏归义军政权时代的各种遗书,可了解敦煌地方史,敦煌石窟的凿建与发展,敦煌同邻近各民族的关系,以及敦煌和河西诸郡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和作用。各种地志、官私谱书也是稀世之珍。文学作品中,既有中原文人传世佳作的抄本和佚作,如韦庄《秦妇吟》, 300余首王梵志诗等,更有不曾传世的地方性俗文学作品,如诗词、赋、变文、讲经文、押座文、俚曲、因缘、儿郎伟等。科技史方面的天文历算、医药术数价值极高。如《全天星图》,是现知全世界最古老、星数最多的星图。
医药文献中则有久佚的医书和医方。敦煌遗书中还有用多种古代少数民族和西域文字如吐蕃文、于阗文、龟兹文、突厥文、回鹘文、梵文、粟特文写成的典籍和文件,对于研究古代西域民族史、各种语言文字和中西交通史有着重要作用。总之,敦煌遗书以其内容广博、弥足珍贵而闻名于世,推进了中世纪中国和中亚的历史学、考古学、语言学、文字学、民族学、宗教学、文学、艺术、书志学、历史地理学和科技史等各个领域的研究。国际上许多国家都有相应的研究机构和组织在从事敦煌遗书的研究工作,以至形成20世纪国际上的一门显学——“敦煌学”(严格意义上的“敦煌学” 还包括敦煌石窟艺术考古和研究 )。